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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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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格不動聲色挑起眉,直接切入正題:“我哥和池疏到底是怎麽回事。”

“正如你所知道的,財務危機,我們不得不向你們尋求幫助,婚事只是順水推舟。”池封自始至終都帶著笑意,讓聞格覺得很不舒服,“這不也正好如他們所願麽?”

聞格眼神不移,盯著池封:“之前你打聽他的住所,目的是什麽?”

池封聳肩:“必須回答?”

“必須回答。”

“手術。”池封嘆了口氣,“他擔心我們強迫他做手術,就躲起來不讓我們找到他。”

聞格心裏一緊:“什麽意思?”

“你知不知道,懷孕是不能做標記祛除手術的。”

壹拾.停水

“我知道聞予喜歡我們家小疏,可是,我不認為你哥哥是個靠得住的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不是小疏最好的選擇。”

聞格靠著座椅,思緒雜亂成團,起伏著的心臟隱隱作痛。她身體打著顫,腦袋裏全是池封的那些話,以及那段本應該不該如何面對的過去。

折騰完,池疏紅著臉把聞予趕進客廳,關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客廳的電視正播放購物頻道,聞予呆呆地低頭削水果,細心切成小塊裝進碗裏。他生怕池疏餓著自己,端著碗站在門外剛要敲門,聽到房間裏的人正壓低聲音說話。

“主編要做池封的專訪?還交給你一個人做?”池疏得知方午接到這個任務,不不免擔憂,“你……你告訴主編你一個人辦不來,需要人幫忙,不要單獨做A的專訪。不,我不是對池封有什麽意見也不是有什麽小道消息……好吧就算我有意見,那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和你說過,A很危險,特別是那種看似文質彬彬的A。”

房子隔音極差,池疏說的聞予都聽得一清二楚。他與池封沒什麽交情,知道池疏小時候與池封關系還不錯,只是念大學後二人忽然間疏遠了。

聞予敲了敲門,裏頭的人噤了聲,沒多久門開了。

池疏換上一身外出的衣服,低頭看見聞予手中的水果,叉了一塊放嘴裏嚼,笑著作出評價:“我還是喜歡軟桃子。”

池疏拿上東西就要出門,被聞予攔下來:“你這是要出門?”

“嗯,”池疏蹲在玄關穿鞋:“去一趟雜志社。”

聞予放下碗,著急了:“你現在還在發情期。”

“是不是發情期間對我來說沒什麽差別。”池疏沒做多解釋,他不知該如何告訴聞予自己現在的信息素狀況。

他身上有完全締結的標記,一般的Alpha不會對他感興趣,即便赤身裸體在大街上打滾,那些Alpha碰都不會碰他一下。

在這種情況下,自保的護罩似乎變成了難以啟齒的秘密。

他有想過,是不是該像個沒事人一樣坦然擺明白地告訴聞予,說自己其實一直都對他有所圖,只等著某一天心意相通後告訴他其實自己身上一直留著他的完全標記。

這樣像極了脅迫,以所謂深情去牽絆那個人的一生。

池疏覺得自己自私又過分,仗著完全標記的AO依賴性,不要臉地把聞予勾上床。

他心虛地把聞予丟在家裏,倉皇而逃。

聞予怔楞著,低頭看碗裏的水果,失落地回到客廳低著頭一塊一塊地把裏邊的桃子吃光,對著電視發呆。

忽然,他收到馮徵發來的消息。

【池封剛離開副總辦公室】

池疏趕到雜志社主動和主編說想要和方午共同做池封的專訪,主編打了雞血一般,握著池疏說據小道消息,池聞兩家要聯姻,希望池疏一定要把握機會,把先前在聞予專訪中遺漏的細節在這次池封的采訪中全部補上。

池疏聽得腦殼疼,主編一直在叨叨,從婚姻美滿嘮到股票大盤,直說這是件大事,寫得好絕對大賣。

晚上池疏回到家,聞予已經不見蹤影。他卸下身上的阻隔器伸手去摸開關,屋內還是一片漆黑。

八九不離十又忘了繳費。

他手機早就沒了電,順著墻面摸索著拉開簾子。好在月光晴朗透進光亮,倒不是黑得那麽徹底。

池疏在茶幾上摸出移動電源給手機充上電,繳了電費等家裏來電。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兒進洗手間上個廁所,剛拉開門,屋內瞬間亮起來,眼前的洗手間馬桶上坐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頭上頂著一團消了一半泡沫,一臉的生無可戀。

看清那人是誰,池疏僵直在原地,片刻後,噗的一聲笑了。

“停水了。”

聞予尷尬地別過臉,耳根發紅,他身上的泡沫已經消泡,黏在身上難受得不行。

池疏摸摸鼻子,抱歉道:“物業說過今天這片區域會停水,我以為你會回家就沒告訴你。”

他確實沒想到聞予到現在還沒走,一心只想著到時池封的專訪他該如何在方午面前糊弄過去。直到看到聞予在他家裏狼狽的模樣,什麽池封什麽專訪全被他拋到腦後。

池疏從櫃子裏拿了條幹凈的毛巾給聞予披上,轉身出去拿手機:“我給你在外邊開個房吧,這水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

“不用。”聞予擦掉泡沫,嫌惡得不行,幹脆自暴自棄蓋在頭上,對池疏說,“讓馮徵去做。”說著,他給馮徵打了通電話,讓人一會兒來接。

十幾分鐘後,聞予領著池疏下樓,頭上依舊蓋著那塊白毛巾,滑稽得不行。馮徵遠遠只認出了池疏,牽著個比自己要高大的裹著頭巾走路姿勢略顯怪異的男人的手走斑馬線,馮徵太陽穴一跳,發現事情不簡單。

他似乎,會錯上司的意了。

路上,車裏死一般的寂靜。池疏和聞予之間的空位隔了個銀河,馮徵從後視鏡裏瞧,池疏的臉撇向窗外,臉色發白,神色不大自然,手放在膝蓋上握成拳盡力靠著角落,是個毫無安全感的姿勢。

他的老板絲毫沒有察覺身邊池疏的異常,淡定地低頭看手機裏的文件。

馮徵默默地在心裏解讀上司的行為和表情,這明顯的表面雲淡風輕,實則慌得一批,丟臉丟大發的狀況。

到了酒店,不知是不是錯覺,馮徵在辦理入住手續時隱約感受到池疏落在他身上躲閃的目光。

“聞總,晚些我讓客房服務把您換洗的衣物送上去。”馮徵愈發覺得此地不能久留,要再待下去,夫人的眼神非在他身上灼個洞不可,麻利溜了。

垂直電梯到達八樓,池疏捏著房卡跟在聞予後邊,盯著聞予後背十分在意方才馮徵說的話。

為什麽換洗的衣服會由那個Beta來送?

這個人是不是能夠隨意進出聞予的家?

他和聞予是不是還保持著像以前那樣的關系?

池疏腦袋一片混亂。

聞予只顧著找房間,沒註意到身後的烏龜一樣低頭跟著的池疏,停下時的這人竟是一頭撞上來,擡臉一副傻楞楞的表情對他說對不起。

“到了。”聞予提醒他。

池疏這才反應過來,拿著房卡刷開門推進去。

他們倆都心不在焉,一前一後順著玄關走進去,一張圓形淺粉色大床鋪滿紅色玫瑰出現在眼前,他們才猛的清醒,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壹壹.榮幸之至

池疏見過馮徵,兩次。

一次是在華盛頓一家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裏,還有一次是在聞予公司前臺。

那時候的他偷偷離開池家,千裏迢迢去找那個被池封無數次罵得一無是處的Alpha。

身處異鄉,完全標記後Alpha沒有陪伴身邊,這無疑是對Omega的精神折磨。池封仁慈地沒有告訴他聞予為什麽離開,只是把他關在別墅的一間小房子裏,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

“我們池家丟不起這個臉,我也不允許你去找那個混小子。”池延來過一次,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離開了。

沒多久,他發現自己懷孕,在驚慌無措中漸漸意識到他們為什麽還沒把自己送去做那個手術。只是因為他的肚子裏有了個小小的胚胎,暫時護他安全。

不是每一個義無反顧的結局都是好的,當他在華盛頓第一次見到馮徵就明白,聞予的離開或許不是為了他。

在華盛頓一年多的時光,有一半的夜晚都是在噩夢中驚醒。

坐在床邊扶額的聞予思緒亂成一團麻,絲毫沒有察覺池疏的異常,浴室裏嘩嘩的水聲吵得他滿腦子都是池疏躺在他身下時緋紅的胴體。

洗澡的本意就是洗澡,天知道馮徵聽成了什麽。

池疏臉頰紅撲撲地從浴室裏出來,信息素帶著濕熱的潮氣漫出來時又暖又香。他換上一身白色T恤衫,敏感的乳尖凸起一個小巧的弧度,脖子和鎖骨上露出稀碎的紅痕。聞予看著這樣的池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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